“对方是你什么人?你这么惯他,难道是男朋友?“
她打趣,我不接招:“就是个心理有病的,不然谁会一而再地说自己要去店门口吊死。“
张青耸耸肩:“不好说,也许别人就是喜欢嘴炮呢?”
我扯扯嘴角,还真有。
做好奶茶,套袋,贴小票,放柜台。
一气呵成,心想这回应该没问题,我才长长吐了一口气。
张青提议我们也点个外卖,送到店里吃。
“就当是庆祝,我要吃炸鸡!“
看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,我也笑着点头同意。
可才打开某外卖软件,那个客人的信息又发了过来。
“我现在反悔了,我要奶茶里有6块冰的。”
这信息好似催命符,雷得我膝盖软得想融化的蜡,差点没站稳。
张青是个暴脾气:“妈的,是故意找事的吧?沈薇,我跟你讲,这种人就是欠揍。你越是依他,他就越猖狂。”
展开剩余85%我心里跟猫抓一样,颤抖着打字:“您刚才不是这样说的,5块冰的奶茶已经出餐了,您要6块冰的奶茶得重新下单才行。”
“可你们店不是说,不满意可以重新做吗?我都说了我不要5块的,你还硬要给我?”
张青想抢手机骂人,我死命压住她的手,回复道:“行,我们给你重新做,就是要多花一点时间,请您体谅一下。”
这就奇怪了,因为上辈子的展开里并没有中途要求换冰块一节。
那么到底是什么影响了整个事件的展开?
是我的重生?还是什么别的原因。
我能够感到自己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细节,可死活也想不起来。
砰的一声巨响,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是张青一脚踢倒了半人高的垃圾箱。
“妈的,什么情况,老娘亲自去送,5块冰的奶茶,不到10块钱,他还装上了。老娘一会儿非得逼他当场喝完,再把冰块数清楚,全程录像。”
她骂骂咧咧地拿过袋子,戴上头盔。
张青的提议简直是天才点子,而且从后台看,点单的地址其实离奶茶店不远,要送过去也不用太久。
但我还是有些担心的,毕竟张青是个女孩子。
“你到了就跟我发个消息,要是那里是什么又黑又脏的地方,你瞅着不对劲就直接回来。”
她冲我笑笑,比了个大拇指:“放心,我倒要看看那人是个什么奇葩生物。”
张青是东北姑娘,讲义气,上辈子我两个被按在金属操作台上的时候,她还试图帮我。冰冷的刀子划过肚皮的感觉太清晰了,我现在闪回的时候,还控制不住地打寒战。
我时不时看手机,注意张青发的信息,一边检查监控台。
监控其实是昨天坏的,我跟张青不懂电器,只是约了人下星期来修。
可这监控是开店的时候装的,没几个月就要检修,一直跑得好好的,怎么突然出问题了?
我翻翻找找,摸来摸去,摸到了机器里面的线路板,掏出来看,里面最粗的那根电线断开了。
凑近,切口很光滑平整,不像是自然断掉的,倒像是…被人故意切断的。
想到这里,我后颈处汗毛直立,冷汗不自觉从额角流下。
此时手机也震动起来,是张青刚好来了信息,她说。
“快走!你必须赶紧离开,我猜他人现在就在店里!”
他?
王稚!
身后传来异响,我惊恐地回头,眼前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,王稚爸爸。
是他当日带人闯进店里,我永远记得他那张脸。
此时他面色铁青,直接用摇奶茶的铁杯照着我的脑袋来了一下。
我躲闪不及,直接被打得晕了过去,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被锁在仓库里。
温度很低,我不由得缩起身体。
这里虽然不是冷库,但有些材料为了延长保存日期会需要控温,只是我从没有没有调得这么低过。挣扎着起身,我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。
打了一个激灵,我战战兢兢看向奇怪触感的方向,掀起油布。
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体正被埋在大量的冰块下面。
他就是王稚。
也难怪店里的冰块最近用得这么快!
我看着他那紧闭的双眼和惨白的皮肤,差点惊叫出声。
伸出食指,颤抖地伸到他的鼻子下面,没气。
再伸手,摸到他的左胸,心脏没跳。
他死了?
可按照上辈子的展开,他不是应该在我们店门口吊死的吗?
怎么会在这里?
一时间大量的信息涌入,我的脑子乱得不行,被王稚爸爸敲过的地方还钻心的疼,一思考就发昏,估计是脑震荡。
这时,门外传来一男一女的交谈声。
“…谁知道他们真的给了5块冰,而且拖了老半天还不走。”
“所以说让你别用冰块当借口,这下好了吧,还被个丫头片子给发现了,现在怎么办?”
“一个也是杀,两个也是杀。就是跑掉的那个,等她回来,也别放过她。”
“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交货,如果出问题,涛哥不会放过我们,接下来一定要谨慎点。”
我牙齿打架,也不知道是冷的,还是吓的。
原来,王稚根本不是因为1块冰自杀的,而是被他爸妈杀死的。
可又是为什么想嫁祸给我们?
我回头看着王稚,他上身赤裸,没有任何伤口。
贴过去,再仔细观察,我伸手推了推他的身体,软软的,跟刚才的手感一样。
电视剧里演的,人死之后会产生尸僵,应该不是骗人。
手往上摸,直到摸到他的后脑勺,湿润的触感让我不自觉抖了一下。
慢慢抽手看,果然有血。
王稚受伤的地方在后脑勺。
我呼吸急促,手脚发软,毕竟以前也没经过命案现场,除了上辈子自己和张青的。
再看向尸体的时候,本来断气的王稚却微不可查地皱起了眉,像是受痛后的自然反应。
他居然还没死!
紧急把空调温度调高,我帮王稚按摩心口和后背,虽然也没学过什么正经急救方法,但他的心脏渐渐也微弱跳动起来。
等到他慢慢睁开眼睛,我的两只手都酸得没法动。
他的声音虚弱:“我是死了吗?”
我手上的动作没停,苦笑道:“你没死,但要不想办法逃走,我们两个都快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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